大家都認為江洋的靈魂深處是奶奶,這就註定了背負著另一個靈魂的江洋難以擁有真正的獨立人格。
電影藉助了江洋的夢境,外化了他內心的壓抑和痛苦。在江洋的夢裡,他背上的黑痣是紙片貼上去的。撕開紙片後,他努力追尋著兩個年幼弟弟的步伐。在江洋的潛意識深處,他所期待的,就是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去做真正的自己。
同時,江洋的夢境何嘗又不是對輪迴轉世之說的一種質疑和叩問?
在整部影片中,卓嘎是藏區女性中為數不多的覺醒者,她不甘淪為宗教和父權之下的生育機器,用行動發出了來自靈魂的吶喊。而達傑則代表了那些享有父權的藏族傳統信仰擁躉者。無論是對妻子的愛還是對家庭的責任,都無法撼動他的意志。
電影里有這樣一個細節:達傑在拒絕卓嘎打掉孩子並扇了她耳光的第二天,一直在嘗試與妻子道歉。他站在門口,望著勾在柵欄上無法脫身的白色塑料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但這種短暫的同情與迷惑,僅僅持續了三秒鐘。不久後,他就帶著兒子將滿眼淚水的妻子曵下了手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