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哥沒有來病房,只有阿姨和我在病房裡,我已經退燒了,準備出院了。
我去外面買回來了幾樣水果,送給了這位阿姨吃。
我還去打來了溫水,幫阿姨洗了洗頭,剪了剪指甲。
阿姨一個勁地道謝,她說兒子雖然照顧得很好,但是畢竟是一個大男人,心不夠細。
這時,老太太說起了她這個兒子,老太太說:「我這個兒子呀,不是我誇他,他心眼確實好使,人又孝順,我女兒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一年到頭就靠兒子照顧著。」
「可是我這個兒子呀,命也很苦,人生很坎坷,兒媳婦已經走了好多年了,這些年他一個人帶著我孫女生活,可不容易了,你看我兒子還不到50歲,頭髮白了一大半,就像個小老頭一樣。」
這時阿姨問起了我的情況,她問我為什麼一個人住院?
我只好如實說了,丈夫也走了好幾年了,我一個人生活。
阿姨沉思了一會兒,她不好意思地吞吞吐吐地說:「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就當我沒有說啊。」
原來,阿姨有意撮合我和她兒子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