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年,我一直都在想,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也想過回老家,結束那該死的北漂生活。
但自尊心讓我始終放不下那個面子,一直到第五個年頭,我幾乎已經認命的時候,經同鄉人介紹,我到了一家澡堂工作。
暫且將這家澡堂稱為『天國』吧,因為這是我改變這一生,讓我在如今還能坐在這裡喝著一杯近百元咖啡的起點。
初到天國的時候,我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澡堂,而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搓澡工,但對於那時的我來說已經算是一份較好的工作,特別是老鄉告訴我,在這裡能夠遇到不少首都的有錢人家,處處都是機會,是真正的機會!
那會兒我還不太明白,一直到上班的第一天,我和幾名同事就像小姐一樣被安排著光著膀子站成一排供幾名從穿著就能看得出來是富家太太的人挑選時,我才明白我那同鄉的意思。
也是那天,麗姐選中了我。
說實話,那時候我雖然已經在首都漂泊了五年,但並沒有怎麼接觸過女人,我和麗姐單獨到了一間房間的時候,我還有些扭捏,在看到麗姐當著我的面毫不猶豫的將身上的衣服褪去,只留下內搭的時候,我更是不敢去多看。
麗姐當時就笑了,她笑呵呵的讓我睜開眼睛看她,然後問我干這行多久了。
我說剛開始。
她說:「原來是個雛啊。」
然後笑得更開心了,就連胸前的那一抹春色也跟著不斷的晃動了起來,讓那時還血氣方剛的我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一直到麗姐下了池子,身子被水淹沒,我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下了水後麗姐便喊我去給她搓澡。
她的皮膚很滑嫩,明顯保養得很好,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已經四十左右的女人,我只是觸碰到她的肌膚,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太舒服,搓著搓著就下意識的不老實了起來。
麗姐卻一點也不在意,就那麼靠在池子旁,仰著頭看著我,笑呵呵的說:「是不是很久沒碰過女人了?」
我當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尊心還是讓我搖頭說:「前幾天剛碰了個。」
說完我鬼使神差的又補充了一句。
「就是皮膚沒你好。」
聽到我這句話,麗姐白了我一眼,然後翻了個身,讓我解開她的內衣。
2、
麗姐的皮膚是真的很白嫩,比之二八年華的小姑娘都不慌多讓,哪怕是在後面的幾年裡,我身邊的女人已經不知凡幾,也少有比得上麗姐的。
幫麗姐解掉內衣的時候,我整個人幾乎都看直了,對於幾乎沒有真正意義上和女人親密接觸過的我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
我當時並不知道麗姐為什麼會這麼大方,就那麼盯著她看,她也不拒絕我,甚至直接從池子裡站起來,和我面對面,一點也不在意的將她的身體暴露在我的面前,在我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她才笑呵呵的說:「不是說剛碰過女人?」
「怎麼還這麼扭扭捏捏的?」
我有些尷尬,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連忙將頭扭到一邊去,但也是在那時候,麗姐突然拉住我的手,然後一把將我拉到了水池子裡。
接下來的那一整個下午,我和麗姐就那麼在池子裡、按摩床上、池子邊緣,甚至是窗邊,每一個能夠看到的角落,都親密無間的交流了一次。
也是那一次,我在北漂五年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做了一回男人。
我不知道麗姐是什麼時候走的。
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只剩下了一疊現金。
兩千塊錢。
在那時候,這兩千塊錢對於我來說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足夠我兩個月甚至更久的伙食開銷了,但拿著那錢的時候,我卻莫名的有些失落,以至於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沒有什麼心思工作。
老闆問我情況,那時候我並沒有想那麼多,就隨意的將這事兒說了出來,當時老闆就笑了,他說:「你還是太年輕了。」
「來到這裡的,哪一個不是富家太太。」
「你們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解悶用的。」
「那兩千塊錢,就是她給你的小費,過後她還能不能記得你,都不一定了。」
也是那時候,我明白了過來。
我這是被當鴨子一樣嫖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憤怒,但憤怒之後,卻又生出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因為我總覺得麗姐和我後面接觸到的那些富家太太都不一樣。
她美麗,大方。
哪怕只是一天的相處,也時刻印在我的腦子裡,讓我每每在夜裡都不由自主的會想起那一天的一切。
但我也清楚,像我這樣的人,就跟我老闆說的一樣,不過是人家解悶的工具,頂多算是露水情緣罷了。
然而,在我在澡堂工作的第二個月。
麗姐又來了。
這一次麗姐和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又有了一些不同。
看起來憔悴了一些,皮膚雖說還是很好,但卻多了一些她竭力想要掩蓋卻依然能夠看到的傷痕。
只是因為老闆跟我說過的話,看到她的時候,我並沒有太熱情,而她也毫不意外的又點了我。
共處一室的時候,她一如第一次還是那麼大方,只不過走進水池的時候沒有再主動讓我去解開她的內衣,而是靠在池子邊讓我給她按摩。
3、
再一次近距離和她接觸的時候,我也終於看清了她身上的傷痕。
各種各樣的都有,而最為顯眼的是肩膀上一排被菸嘴燙傷的痕跡,那些痕跡看起來十分猙獰,而且明顯是新印上去的。
我忍不住問:「麗姐,你老公打的?」
麗姐卻沒有回答我,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讓我給她按。
我碰到她傷口的時候,她發出了一聲低吟,然後我就感覺到她似乎哭了,身體微微顫動著,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或者就是作為男人本身就見不得女人哭,我直接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但當我想要問她到底是不是她老公打的時候,我卻突然想起來,我不過是一個搓澡工,就算跟她有過一天的瘋狂,那也不過是她用來解悶的工具。
我冷靜了下來,說了聲抱歉,然後便不敢再去看她。
但這一次麗姐卻主動開口了,她看著我說:「要不要跟姐走?」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呆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笑著說:「姐,你就別開玩笑了。」
「我就是個搓澡工。」
「在你們眼裡說白了就是個花了錢什麼服務都能做的鴨子。」
「我跟你走?又能去哪?」
「我離婚了,你跟我回去,我養你。」麗姐聲音依然平靜,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說完後她又繼續道:「跟我回去,我一個月給你兩萬,不比你在這裡好?」
「而且我不會幹涉你的自由。」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就行。」
「另外,我還有一個乾女兒。」
我當時並不知道麗姐說這個乾女兒是什麼意思,一直到我辭了職,跟著麗姐來到了她的四合院,我才漸漸明白了過來。
麗姐住在首都的二環,有個數百平的四合院,在我的認知里能夠在首都有自己房子本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在二環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我更是想都不敢想,更別說這種動輒數千萬上億的四合院了。
也是那天,我見到了麗姐的乾女兒,她前夫的親女兒,林婷婷。
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捋不清她們之間的關係。
畢竟林婷婷是麗姐前夫的親女兒,但跟麗姐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在麗姐離婚後,林婷婷應該跟著她親生父親離開才是,但林婷婷偏偏留在了這裡。
一直到晚上,麗姐當著我的面和林婷婷互相摟著對方的腰回了房間,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我才漸漸明白了過來。
不過那個時候我也沒想太多。
對於麗姐的感情我也說不清楚,之所以答應,完全就是因為麗姐說的兩萬塊錢,兩萬塊錢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已經是很高的收入了。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
在麗姐和林婷婷回到房間不到半個小時,林婷婷突然從房間走了出來,她那時候幾乎是光著的,就那麼看著我,朝我勾了勾手說:「麗姐說你本事不小。」
「來一起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