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以為這個病起碼要七八十歲才會得,從此,家裡的半邊天就塌了。
出去玩成了天方夜譚,因為她癱瘓在床了,生活不能自理了。
但是因為我和我姐還沒有退休,所以白天照顧媽媽的活都是爸爸在做,和我姐只有在周末或者是晚上的時候才能抽空過來替換一下。
那段時間我要上班,婆婆的小兒媳又坐月子,沒人幫我接送孩子上下學,老公又經常出差,我真的是忙的腳不沾地,像個陀螺一樣,最後和姐姐商量後我們雇了一個保姆。
白天有保姆照顧,晚上我和姐姐輪換,輕鬆了不少,可我心裡永遠像有塊石頭壓著,沉甸甸的。
從前健談的爸爸,變的沉默寡言,整日唉聲嘆氣,不知道是不是憂慮過度,還是操勞過度,爸爸也中風了。
我媽媽後來新添了頭疼的毛病,有的時候疼起來,呲牙咧嘴的哼哼,我聽的心如刀絞。
我媽媽一輩子精緻講究,可生病後一點隱私一點尊嚴也沒有,這樣的生活,我知道這對她是種無奈的折磨。
我們盡心盡力的服侍了母親六年,她還是走了,她走了以後,我爸爸更顯得孤獨,時常一言不發,眼神空洞,茶不思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