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我媽都要頂著寒風去工廠,忍受著嗆人的布料和機器的味道,一干就是十幾個小時。
可是即便這樣換來的薪水也幾乎都被外婆拿走,留著給舅舅們結婚用。
沒過幾年,我二姨徹底受不了了,自己一個人想辦法跑到了南部打工,偶爾會寄回來一些錢,但基本上沒怎麼和家裡聯繫過。
我也問過我媽為什麼不走,她說自己是大姐,必須要扛起這個家,而且怎麼能不聽你外婆的話呢!
我始終不能理解她的堅持,後來發現她對外婆的害怕已經深入骨髓。
那時候外婆一直搜刮我媽手裡的錢,家裡買個什麼東西都要我媽出錢。
有時候我媽偶爾想留下點錢,外婆就會破口大罵:
「你個白眼狼,我白養你這麼大!給你弟弟花點錢怎麼了?
你自己手裡存著錢,是不是想你二妹一樣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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