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和王山發生矛盾的時候,公婆從來沒有責怪他們的兒子,哪怕我們在房裡廝打起來,他們也不會進來勸架,而是揚長而去,不管不問。
好好的一副牌讓我打的稀爛,但我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有時候長時間沒往家裡打電話,母親不放心就會打電話過來詢問,每次我都強裝輕鬆愉悅的語氣跟她說話,怕她擔心。
因為廠子裡有不少老鄉,每次我胳膊上被王山擰青了,腿上有血淤,再熱的天我都穿上長褲長褂,不想被他們看見。
我這邊想捂的嚴嚴實實,但王山卻高調的在外尋花問柳,因為有一次跟他們科室一位有夫之婦外出玩耍,結果那家男人直接找到我的車間,當著眾人的面,讓我管管自家的男人。
眾目睽睽之下,我恨不得地上有條裂縫能鑽進去。
每次跟王山發生矛盾,我都一次次的選擇原諒他,把自己的憤怒想在心中慢慢化解,相信他會有悔悟的那一天。
一次次的希望換成一次次的失望,最後到絕望,我終於在一次大吵之後,平靜的對王山說了兩個字:離婚。
沒想到王山痛快的答應了!
望著女兒那可憐巴巴哭泣的眼神,再聯想到公婆對這個孫女的熟視無睹,我唯一的條件就是:女兒朵朵跟著我。
或許我這個要求正中這家人的下懷吧,就在我抱著朵朵離開那個冰冷的家那一刻,假心假意的婆婆追上來,朝我包里塞了一沓錢。
我本想將那些花花紙撕碎,踩到腳下,但現實告訴我:已經一無所有的,我拿什麼養活女兒?